&esp;&esp;“《荷花舞》。”
&esp;&esp;“七十年代末的代表作?”
&esp;&esp;“《金山战鼓》。”
&esp;&esp;云亭较为满意,“你抽空把这两个舞蹈看一下。”
&esp;&esp;成誉:“《荷花舞》看了,《金山战鼓》看了一半,我打算回来再看。”
&esp;&esp;没人不喜欢提前预习的好学生,云亭也不例外,本以为成誉年纪小,会因为昨晚的事情低沉一两天,没想到他依旧有条不紊,把一切本分都做得很好。
&esp;&esp;这份成熟稳重和自律倒是让云亭意外。
&esp;&esp;“你好好陪姐姐,”云亭低头看手机,“可以陪她吃了晚饭再回来。”
&esp;&esp;成誉点头,出门前给垃圾桶里换上新的袋子,再顺手将垃圾收走,
&esp;&esp;云亭将这些尽收眼底,出声道:“成誉。”
&esp;&esp;少年正穿鞋,闻言抬头看过来。
&esp;&esp;这是云亭一次叫他名字,清朗温和的嗓音很干净悦耳,让心跳漏了一拍。
&esp;&esp;“你不用做这些,”云亭说,“抛开合作关系不谈,你在这暂住算我舍友,这些活儿没必要一手包揽。”
&esp;&esp;自从成誉住进来后,所有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活儿都被他一手包揽,要不是云亭拦着,成誉还想给他洗衣服。
&esp;&esp;这哪是舍友,招了个佣人回来似的。
&esp;&esp;之前还好,云亭觉得给他提供了落脚的地方,小伙子想报答一下无可厚非,经过昨晚的事儿,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再接受成誉的“殷勤”。
&esp;&esp;成誉看了一会儿云亭,垂眸继续穿鞋,语气有些落寞:“你如果不喜欢我做这些,我不做就是了。”
&esp;&esp;云亭头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我先走了,晚上见。”
&esp;&esp;成誉轻轻说完这话,拎着垃圾开门离开。
&esp;&esp;屋子只剩云亭,回到独居状态,他松了口气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esp;&esp;刚才成誉的样子像被他欺负了似的,云亭叹了口气,把早餐吃完也不想晨练了,坐在沙发上发呆。
&esp;&esp;他有些烦躁,成誉住进来有几天日子了,也问过他编舞的事情,云亭以“着什么急”搪塞过去了,其实也不算搪塞,是他真没灵感。
&esp;&esp;虽然之前他说得言之凿凿,但编舞这事儿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次,没有任何作品不怪先前舞团都不要他。
&esp;&esp;编舞讲究灵感,一段舞蹈得定主题,曲子是跟着主题来的,根据主题融入古典韵律和乐器,而编舞是最后一步,动作或繁或简,踩点、节拍以及衔接,都要经过精确计算把控。
&esp;&esp;云亭找不到符合成誉的风格,他年少张扬,脑中原本的灵感碎片都太过沉重,成誉可以诠释出来,但不见得诠释得好。
&esp;&esp;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打开电视翻出舞蹈视频看,想试试能不能在里面获得一些灵感。
&esp;&esp;大概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云亭挺意外的,以为成誉计划有变提前回来了,结果打开门是章艺明。
&esp;&esp;章艺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审美没变过,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色彩艳丽浓重,脖子手腕挂着金属链条,头上顶着一副墨镜不知是遮阳还凹造型。
&esp;&esp;整个人像一只花蝴蝶,还喷着攻击性强的香水,冲云亭say嗨。
&esp;&esp;云亭被他这一身慌得眼睛疼,第一时间捂鼻子,“你究竟喷了多少香水?”
&esp;&esp;“晚上我要去酒吧的,喷淡了别人闻不到。”章艺明直接进屋,脱了鞋往里走,“给你带了点儿东西,昨天我给叔叔打了个电话,他让我多照顾你。”
&esp;&esp;云亭父母都在国外,“你怎么联系上我爸的?”
&esp;&esp;“这你就别管了。”章艺明还挺自豪。
&esp;&esp;云亭看了一眼大包小包的东西,顿时无语,“你的照顾就是给我送酒?”
&esp;&esp;“这酒是我们一会儿喝的,”章艺明拿着刚买的新鲜蔬菜往厨房走,“今天我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esp;&esp;云亭:“你别把我厨房点了。”
&esp;&esp;这不是调侃,五年前章艺明邀请云亭去他家玩,洋洋得意要下厨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