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蒙在被中偷偷叫我的名字。”他睡到一半,听见有人在轻唤他的名字。
&esp;&esp;那声音又娇又媚,叫的人骨酥心痒。
&esp;&esp;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哪忍得住?
&esp;&esp;关于当年旧事,两人各执一词,各不相让。
&esp;&esp;回房后,孟厌大手一挥,“算了,我这个主子大度,不与你一般见识。等我当上五品官,定要踹了你。”
&esp;&esp;温僖讥讽她痴人说梦,“眼前这案子,你都破不了。”
&esp;&esp;孟厌胜券在握,“我已找到此案的线索。”
&esp;&esp;“什么线索?”
&esp;&esp;“你傻了,凶手逼死祝融,要么为财,要么为情。既不是财,那便是情。”
&esp;&esp;她盘算着明日去问问祝余,祝融年少时,可曾做过负心人。
&esp;&esp;温僖无语地看她自说自话,心底另一个声音冒出来,“这傻子,你明日还是直接带她去找凶手。”
&esp;&esp;第19章 崚嶒骨(五)
&esp;&esp;朝阳透过薄雾之时,四人在地府门口聚首。
&esp;&esp;孟厌洋洋得意说出她的猜测,“没准是祝融从前负心薄幸,被人报复了。”
&esp;&esp;顾一岐扯出一丝难言的笑意,“据我所知,祝兄与亡妻青梅竹马,夫妻情深。”
&esp;&esp;“你认识他才几年,哪能知道所有事。”
&esp;&esp;“我们不仅是同僚还是同门师兄弟,师从同一个夫子。”
&esp;&esp;去人间的路上,往日叽叽喳喳的孟厌,陷入沉默。
&esp;&esp;顾一岐疑心自己说话伤到她,本想找她道歉。然一扭头,一旁的温僖龇牙咧嘴,好似索命的恶鬼。
&esp;&esp;万幸快到高陵县时,孟厌恢复生机,“啊,我又想到了!”
&esp;&esp;“想到什么?”
&esp;&esp;“钱箱没问题,人没问题,那定是银票有问题!”
&esp;&esp;孟厌有一旧友,生前乃是骗人的一把好手。被他所骗之人,数不胜数。
&esp;&esp;等死后入了地府,他在十八层地狱转了十年才投胎。
&esp;&esp;据他说,江湖上有一种讹人的法子,便是故意在钱庄内,当着所有人的面数银票。等数完,还要大声报出银票数目。
&esp;&esp;之后,假意出门与人撞到,把银票丢下。
&esp;&esp;众目睽睽之下,捡到银票那人定会喊住丢钱之人。这时,丢钱之人再当众数银票,定会少几张。
&esp;&esp;“你们猜,为何会少?”
&esp;&esp;崔子玉:“他丢银票时,藏了几张在袖中?”
&esp;&esp;顾一岐:“他第一遍数银票时,故意报多?”
&esp;&esp;“非也非也,”孟厌摆手,“问题出在少的几张银票上。那几张银票,是假银票,一碰到手心汗或者多放一段时日,便会消失不见。”
&esp;&esp;崔子玉后知后觉,“此骗局,确实天衣无缝。”
&esp;&esp;若捡钱之人怀疑丢钱之人使诈,官府就算搜身,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esp;&esp;“走,我们去问问上回捐钱的三家大户。”
&esp;&esp;问过李柘后,知这三家分别是:布商甘文华、药商周饶、粮商奚仲。
&esp;&esp;孟厌带着温僖去了药商周饶家。
&esp;&esp;人是温僖闹着选的,美其名曰想去见识高陵县第一富户的风采。实则是想去问问周饶收不收彼岸花,他闲来无事在地府种了很多。
&esp;&esp;孟厌心心念念想去甘府,“我听说他家的成衣铺,全是时兴的衣裙。”
&esp;&esp;温僖好言相劝,“等周饶收了我的彼岸花,我给你买,如何?”
&esp;&esp;“你会这么大方?”
&esp;&esp;“毕竟万一事发,会扣你的绩效。”
&esp;&esp;“我就不该指望你!”
&esp;&esp;两人跟着周饶出门访友,又外出谈生意,跟了半日没发现任何问题。
&esp;&esp;直到午时末,孟厌盯梢盯得昏昏欲睡,温僖突然叫她,“快看,出来的这个人不对劲。”
&esp;&esp;温僖所指之人,是刚从周家药铺走出的一个人。
&esp;&esp;孟厌左瞧又瞧,“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