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够了!”
&esp;&esp;听不得他自轻自贱,又不知说甚,只能吼着人住口,眼睛紧盯着看了许久,还是没忍心叫他跪着:“你也知朕要你如何不过一句吩咐的事,若非心悦,何故送那有损龙颜的信给你,你扪心问问,若朕当真要折辱于你,这番早该躺上榻了,可会好生站着?”
&esp;&esp;再凭着周祁性子,真要到那步,即便是强迫,还不是搓拿揉捏尽由着他,本就是莫须有的担忧,这人怎就想不通呢。
&esp;&esp;周祁虽是不全信,冷静下来也觉得褚君陵这话占几分道理,按君王的脾性真要作难,周家也好,又或是他周祁个人,不过一旨圣意的事情,何况褚君陵向来不惧天下人指论,若是有心报复,完全不必绕这圈子。
&esp;&esp;任由褚君陵扶起身,这才想起衣衫开着,不由得难堪,要伸手整理,却被褚君陵抢先一步,趁他因方才多想不好意思,顺藤就道:“莫急,让朕看看伤势。”
&esp;&esp;“…………”
&esp;&esp;虽然是些小伤,褚君陵还是心疼得不得了,忙让奴才拿了顶好的伤药,硬要亲手涂抹,闹得周祁又羞又气,脸染上些颜色。
&esp;&esp;整个背部裸。露出来,褚君陵涂着涂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脑中隐隐约约浮现些画面,周祁等了许久都没见褚君陵动作,觉着背上有些凉,忍着尴尬喊了声,没应…………
&esp;&esp;“…………”
&esp;&esp;“皇上?”
&esp;&esp;褚君陵这才回神,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快速给他披上衣物,弄得周祁莫名其妙:“可是……太难看了?”
&esp;&esp;“自然不是!”褚君陵当即否认,不仅不丑,周祁皮肤生得白,添上些愈合的伤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褚君陵有些勒不住马:“朕眼里,你便是最好看的。”
&esp;&esp;周祁抿抿嘴,虽然犯了大不敬,但他还是觉得,今日的君王有些许猥琐。
&esp;&esp;“皇上……”
&esp;&esp;“何事?”
&esp;&esp;德观身子一抖,看得出褚君陵眼色极不友善,躬身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周祁只当是他不该听的,等德观退下就要告退,倒是褚君陵先做了交代:“朕有些要事,你先回府歇着,原本打算替你办个功宴封个官职,徐氏那方出了些岔子,且往后推几日,得先委屈着你。”
&esp;&esp;“臣不敢。”听闻是徐氏,虽然褚君陵没明说是何事,但看他如今的态度,隐约能猜到几分,又看他神色凝重跟着有些担心,斗胆多了句嘴:“徐氏的事……很严重么?”
&esp;&esp;“倒也不是大事。”褚君陵摇摇头,见周祁眼中显然的担忧,心头生暖,没忍住将人抱进了怀中:“不是有意瞒你,此事涉及甚多,朕不愿你牵扯进来。”
&esp;&esp;知道他不回多问,想抱着人吻吻,又怕为时过早把人吓着,只能将早准备好的御令给他:“这个你收着,往后这宫里便当是自家,有不长眼的拦你,便拿给他看,此物如朕亲临,若遇万不得已之事,先斩后奏也是可的,你好生放着,可莫丢了。”
&esp;&esp;“皇上、”
&esp;&esp;“给你就收着!”不给拒绝的机会,见周祁不肯要,索性转了话题:“你奔波了一路,早些回府歇息,朕听人说你喜欢鹤喜楼的酒菜,功宴那日的膳食朕便让那儿的厨子来做。”
&esp;&esp;周祁被忽悠着出了宫,后头才觉出不对,他喜欢鹤喜楼的酒菜不假,可褚君陵是听哪个人说的?
&esp;&esp;第7章 那吴傛之女要抢朕的皇后
&esp;&esp;不知褚君陵派了暗卫跟着,拿着那御令看了看,眼中情绪不明:先斩后奏也可?或许这东西哪日真能派上用场。
&esp;&esp;回府不等收拾,先被周夫人拉着上上下下检查了阵,见没大碍才让回的房,人刚进屋,彭齐舟又来了。
&esp;&esp;“可算回来了。”两人自幼交好,彭家在朝堂上不偏不倚,始终持中立态度,虽不是周未这一党,却也不影响两人交情:“你走时我还同宗耀说,皇上亲口指你去,怕是路上凶多吉少、欸欸!怎么上趟边境,人都变粗蛮了。”
&esp;&esp;险些被周祁伤到,堪堪躲过,不满他动粗,也不管周祁欢不欢迎,径自倒了杯茶水:“快换身衣物收拾收拾,我已经同你娘说了,今日晚些回府。”
&esp;&esp;“去哪?”索性两人相熟,也不避讳着彭齐舟,直接拿过衣衾换上,反是彭齐舟啧啧两声,想调笑两句,被周祁一个眼色唬住,碰碰鼻道:“鹤喜楼,天字一号,给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