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晏箫,这人冷不丁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不觉得冒昧吗?
“王爷,您若想知道大可直接问我的,我一向不听我娘的话,所以我娘说什么您不必当真。”
孟之实在是忍不了两人的对话,怎么越聊越奇怪呢?她索性直接将话头接过,说完还对晏箫虚假地笑了笑。
云氏瞪了孟之一眼,这丫头真是大胆,敢直接顶撞贤王。
晏箫看了一眼孟之竟然没有生气,只是站起身指着桌子中间的菜让下人跟孟之面前的菜换了个位置:“尝尝你喜欢的荔枝冰酿。”?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孟之浑身汗毛炸起,哆嗦了一下。
“王爷腰间挂的是什么?”云氏看着晏箫腰间的荷包,“这个花结不是我教给你的吗?”
孟之呼吸一顿,大事不妙。
云氏一直知道孟之不擅女工,转眼看着孟之:“王爷腰间的荷包是你绣的?”
“是我绣的……”孟之弱弱地说道,“不过是王爷向我买的!”
“买的?”云氏十分震惊,谁能看中这样一个丑布袋球还将它就这样直接挂在腰间?
“千真万确!”
“王爷给了多少钱?”云氏有些难以置信,如果不是她猜想的那样,那就是王爷的品味确实让人堪忧。
“……”
一分没有,这是可以说的吗?
“可是……崔小将军已经等在门外了。”
“你这孩子……”云氏看孟之心虚的表情就知道了。
之后三人安安静静的用完午膳,一个面色平静,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欲言又止。
吃完午膳云氏就要回去了,临走时云氏特意将春华打发走,拉着孟之的手嘱托道。
“我原想着你是真的想留在宫中跳一辈子舞然后就这么孤寡下去才不让我撮合你跟崔公子,现下看来是娘白操心了。”
“娘……”孟之看着云氏,本来正因为要跟母亲分别难过得心里泛酸,听到云氏的话很是不解。
“贤王跟崔公子两个人性格差得太多了些,我本觉得那贤王太冷淡了些,不过你若是真的喜欢这种类型的我倒是不会干涉。”云氏看了一眼正在院中品茶的晏箫。
“不过你可要知道这贤王是何等身份,咱们家是无论如何都高攀不上的,这样,我回去给你留意留意别人家的这种性子的公子,在这之前你脑子可别犯浑。”
“这都哪跟哪儿啊?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孟之蹙起眉,“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喜欢贤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喜欢上崔子阳都不可能喜欢上他!”
“你若是真的不喜欢的话就更要注意了,你是真不知道给男子送荷包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没有那种意思可人家会怎么想?”云氏用手指顶了一下孟之的额头。
“我瞧着贤王对你确实不一般,如果不是他误会的话,你崴了脚人家还特意给你准备轮椅,还让你留下来养伤,那就是他对你有点意思,你想清楚后自己看着办吧。”
谁对我有意思?
贤王?
贤王!
云氏的话太过离谱,孟之心里咯噔一下险些从轮椅上翻下来。
早知道自己方才就不在云氏面前替晏箫美言了。
“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孟之挺起腰努力拉近与云氏的距离压低声音,“贤王……”
孟之本想着直接跟云氏说她的腿就是晏箫下的毒才成这样的,但是又想到这样说的话只会让云氏回去后平添担心和烦恼,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娘,我懂得分寸,您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若想我少操些心就快些出宫回家,我已经问过阿如了,待两个月后你过完十八岁生辰就可以申请离宫了,阿如不会拦着你。”云氏将孟之脸上的碎发挂在孟之的耳后。
“李嬷嬷……”孟之有些落寞。不过李嬷嬷除了是云韶署的管事,还是自己娘亲的闺中密友,自然会支持云氏的决定,孟之完全没必要消沉。